□ 罗伽禄
近日,在友人处赏得郭仪霄一幅绢本《墨竹图》(如下图)。这幅画仅有竹两三枝,枝上长满竹叶,风从一方刮来,枝叶舞动,临风摇影,展示昂扬进取之势。
郭仪霄(1775—1859),字鹤氓,号羽可,江西永丰县人。其知识渊博,出类拔萃,声名俱佳,44岁中举,累官内阁中书,诗、书、画被称为“三绝”。他曾有诗云:“老干亭亭未肯折,空山惯挺萧疏节。东风欺压要低头,依旧干霄气不屈。”诗意正合这幅《墨竹图》的意境。
此画下方钤有“古之与可今羽可”一印颇有意思。据清代画家蒋宝龄《墨林今话·羽可画竹》:“郭羽可,名仪霄……黄树斋侍郎赠诗有句云:‘古之与可今羽可。’羽可喜甚,制一小印,印其画。”黄树斋即清代宜黄籍黄爵滋。他在《赠郭羽可》诗云:“诗人游戏作画师,古之与可今羽可。”“与可”指的是宋代的文同,字与可,擅画竹。黄爵滋把郭仪霄与文同相提并论。
郭仪霄爱竹,写竹诗现存20余首,在诗中表达自己对竹的喜爱,如“世人爱肉不爱竹,腐肠昏志难医俗。平生惜竹不惜钱,生绡十丈罗斋筵。”“平生爱竹胜爱肉,拄腹撑胸郁成竹。”他也爱兰画兰,如《画兰为吴白庵题》:“画兰莫画风,风多花不定。画花先画石,石古根乃劲。花定香不狂,根劲植斯正。寄谢山中人,兰亦有本性。”“吴白庵”即吴照,清代南城县人,善画竹兰。郭仪霄以此诗画言志,也是他品节的写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