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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们的斋号

图1:《万千莲花斋》 乐 泉题
图2:《借堂》 王 镛题
图3:《爿庐》 刘文西题
图4:《后素堂》 范治斌自题
图5:《兴一斋》 无名氏题

  □ 冯国伟

  笔者偶然间看到一篇《50幅古今名家题写斋号欣赏》的文章,一看之下,顿生许多感慨:斋号里面故事多,真像一部妙趣横生的中国文人思想史。其中印象深刻的古人斋号有:陶渊明的“归去来馆”,刘禹锡的“陋室”,沈括的“梦溪园”,辛弃疾的“稼轩”,董其昌的“画禅室”,李渔的“芥子园”,蒲松龄的“聊斋”,曹雪芹的“悼红轩”,纪晓岚的“阅微草堂”…… 现代文人大家斋号如李叔同的“晚晴室”,陶行知的“不除庭草斋”等,可谓一叶知秋,一斋而知人。

  然而,今天人们说起斋号,似乎只是书画家的一点风雅。笔者也喜爱读书,先后给自己取过三个斋号,在兰州时为“有风来去堂”,在南昌时为“心赏地”,到深圳时为“鲤鱼门”。不同的斋号代表了自己不同时期的感受和生活状态。给自己取一个斋号,也是一种对自我内心的暗示和美好诉求。

  前不久,笔者开始在自己的公众号推出“朋友们的斋号”主题展, 向朋友圈师友们约稿,每人可选自己的斋号作品一幅,自题或他人题写均可。帖子发出后,短短两三天时间就收到斋号作品50余幅,不到一周,作品数量过百幅。

  笔者在征集之中,也发现一些有趣的现象:古时文人多斋号,但现在的读书人有斋号的很少;女性有斋号的少;油画家群体大多有工作室而没有斋号;书画爱好者是斋号的主力军……可见,斋号也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生着变化。

  当这些斋号放在一起的时候,不论书写者是谁,也不论斋主是谁,我们看到的除了姿态生动的书法艺术之外,还有一颗颗跳脱的心灵和对自我的期许。欣赏着师友们的斋号,听他们讲斋号的故事,如同面晤,又多了几分亲切。

  书法名家于明诠先生不仅应邀题写了“朋友们的斋号”展标,还欣然参与活动。

  乐泉,1950年生于南京,生前为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、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。据乐泉先生女儿乐晓菊介绍,父亲曾梦见万千朵莲花盛开的场景,同时对自己的艺术也希望能似莲花般独立、不染,故题此斋号“万千莲花斋”(图1)。  

  资深书画收藏家王宝林,其“三惜草堂”斋号由关山月所题。1988年起,其斋号共邀请当代200多位名家题写,意为“君子有三惜,此生不学可惜,此日闲过可惜,此身一败可惜”。

  自由书法工作者贺进的“借堂”(图2),由王镛题写,其意为“借古为我用,借他为己用”。

  南昌画院名誉院长周京山的斋号“爿庐”(图3),11年前由刘文西先生题写。当年周京山陪同刘文西参观八大山人纪念馆,休息时请刘老为新居题匾。刘老问:“此二字何意?”答:“‘爿’,小也;‘庐’,陋也。‘爿庐’,即又小又破之房耳。”刘老笑而题之。

  书法家李平利的斋号“枕磨堂”,由吕三题写。斋号释意:“祖上三代石匠,以打磨为生,祖父石艺高超,与人为善,深得乡邻敬重,倾其毕生所攒,置一小院,我辈得以延居至今。祖父西去,已逾廿载,唯留所凿石磨一方,余不以老磨为赘物,抬至书房,当作茶台,因号‘枕磨堂’,以示不忘祖也。”

  某大学副教授周红艺的“欣欣斋”,由贾平凹题。斋号主人因喜爱陶渊明,取其“木欣欣以向荣”句中二字,以为作画为文皆欣欣然之事。

  画家范治斌自题的“后素堂”(图4),出自“绘事后素”(《论语》),其义有二:其一,即先有白色底子,然后绘画。凡其绘画,多起于白底,如此方可尽显色彩的瑰丽或素雅。由彼及人,溯及新生,纯白若纸,经后天琢磨,方成大器。其二,凡绘画,需施足五彩,在经历过绚烂之后,才能体会到素色的可贵,蕴含人生终须由繁华归于平淡,由矫揉回归自然之意。

  省美协主席王向阳的“兴一斋”老牌匾(图5),二十年前偶得之,仿佛跨越时空与古人相遇。他认为,不论做什么事,用阳光心态去面对,就一定会有获得。另外,“兴”也有振兴之意。这块牌匾是用传统的大漆工艺制成,颇具收藏价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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